雪狐

为了改变世界。

想成为文手的咸鱼画手,梦想是文绘双修。
主凹凸,非常杂食。
喜欢全员友情/亲情向。

【雷安】只身一人的恋爱战争 (3)

hesa:

现代,高中生,学校头目雷X海外归国转校生安


正剧向,这个安迷修一点都不如软,甚至硬的吓人


双向暗恋,恋爱战争




第一章走这里:只身一人的恋爱战争(1)


第二章走这里:只身一人的恋爱战争(2)




和我老婆一起写的,夫妻合作产粮,故事我搞得,所以OOC属于我,文笔实力属于我老婆,OK?








这是对双方而言的共同难题——


矛盾是何物?


你的厌恨不能再真切,牙根都磨得咯吱直响,只恨不能将之啖肉饮血,挫骨扬灰。


而你又阻止不了质变的发生,眼睁睁地火柴已然落进了一地油光,瞬间就腾起遮天的烈焰。


想揍他,想吻他。两种力量各执一词互相拉锯,每日在你的脑子里分庭抗礼,让你疯狂、痛苦、爆炸,像身体里的白细胞和癌病毒——很不幸的,你阻止不了的东西才是无限增生的一方。


对此,你只能祈祷一场拉枯折朽的放疗,把你的恨与爱一同杀灭。


 


 


眼见着所有的找茬者都是送了人头还附带一顿说教的下场,学校里无数眼睛都等着雷狮出手,无论最终结果是异类被肃清还是统治崩盘都有半数人要在心里欢喜。


雷狮不是按捺不住的人,临了还得询问一下军师的意见。卡米尔手持一块体育用计分板,上面夹着稿纸,用速记符号的方式写下了他们帝国的根基。他一直很努力来回报兄长的知遇,所以雷狮自然也不会随意让他们的堤岸溃于蚁穴。




“从整体上来看,他能与大哥并驾齐驱。”


“嗯。”雷狮简短应了,他有点喜欢这个说法。


“……但不必担心,我没有看到大哥会落于下风的可能。”


“那是当然。”


“照现在来看安迷修的个人实力不容小觑,虽然他一人能力终归有限,但全校围剿一个人这种事传去道上对我们能力的评价只会不升反降。而且,这样下去学校里随波逐流的同学迟早也会被他的孤勇所感染,形成我们无法稳定掌控的势力。”




卡米尔抬起头,“所以我认为……大哥差不多,可以出手。”


雷狮点点头,当下就果断地去安迷修班上堵人,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刻有些雀跃而期待的心情。他一进教室距离近的学生基本上是打翻椅子往窗户那一面涌去,老师还讲着课就退到了角落,安安静静的卡米尔和人高马大的佩利则站在前门。




学生们自发围成了一个像观景台一样的形状,为角斗士营造出了一去不返的战场。雷狮麾下的不良们也闻讯赶来看热闹,想着今天也许能见证两个结局中的其中一个。




“喂,安迷修。”雷狮长腿一伸,一脚踹在安迷修的桌子上,那人正在在整理着这节课的笔记,随着他的举动掀了掀眼皮。


“今天天气不错,不是吗。”


“没有人教你脚不能放到桌子上吗。”安迷修慢慢的将书合上,回以一个挑衅的笑容。




“那请大骑士您教教我?”雷狮笑着看着安迷修从椅子上起身站到了他旁边。


“不敢当,”安迷修直视他的眼睛“我和恶党一向没办法用语言沟通。”




雷狮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那就换点不用语言的方式沟通一下!”




以雷狮在讲台上踢翻了安迷修的桌子为开始,他们在充满了散乱桌椅的教室里扭打起来。并非拼力气和血性的男生斗殴,而是非常精练、充满专业色彩与个人风格的格斗来往。




雷狮无疑是目前唯一能与安迷修平分秋色的一个。他们眼里紧盯着对方,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拳还是肘,格挡还是闪避,都无一丝他人可插足的余地,打架也变得能看出一丝酣畅起来。虽然已经互相观察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自从宣言后的直接对峙这还是头一遭,他们却好像是恶斗三十年早就承认了彼此强大的宿敌一样熟悉了。




雷狮毫不否认他从这种你来我往中得到了愉悦感,而他坚信对方也是一样。最后一节课就这么在被人围观和录像的斗争中结束,下课铃声在这时响起了。




安迷修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系了系领带,拎起书包说,“放学了,我要回家了”,就这么不卑不亢地出了教室。




没有一个人认为他是因不敌而逃,雷狮默默压下自己心中越烧越旺的火焰,自己也惊讶于自己的无言默许不加阻拦,也许是下意识认为这样就经常有这种即兴娱乐供他消遣了吧。




他招招手让佩利和卡米尔跟着,落下一句“不可能放过他的”也离开了教室。


本来只是稳定一下人心的客套话,但似乎有点被误解了。




安迷修走在路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




这很不妙,他从不觉得自己是这么好战的一个人,即使是和恶党,他应该也不希望无理由的战斗才行,但是刚才他却完全沉浸在那场战斗之中,直道下课铃声为他泼了一盆冷水他才反应过来,像逃了似的跑了出去,自顾自的消化自己停不下来的心跳。




想要战斗的热血在心中燃烧,他觉得自己精神有些恍惚,只有一双微眯的紫色漂亮的眼睛在脑海中不断晃过。




恍惚中他看见几个男生围着消防栓对他们班一个女生毛手毛脚,那女生长得漂亮平时作风也是个相当冷傲的主,正不肯就范地紧紧地抱着胸口,可以看出十分抗拒又难以挣脱。




“还敢反抗?谁叫你跟那个混蛋骑士一个班,自认倒霉吧!”




安迷修心里又冒火又难过,他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让大部分人不敢再轻易挑衅,无辜的关系者们却仅仅因为和他一个教室上课就遭到了变本加厉的迁怒。刚刚的一对一互殴让他体力几乎见底,但他肯定要上前阻止这些欺软怕硬的人渣。




他把那女孩护在了身后,依旧是先礼后兵地请他们停止。但还没等到他出手教训对面的不良突然做了个手势,旁边一人立刻会意将消防栓上提前拧松了的手轮猛地一转——




正在他面前的消防栓立刻像泄洪一样喷出了水压极高的白色水柱,他只来得及把身后的女孩挡了个严实,水打在身上都是疼的。




他没法睁眼,听到夸张的笑声中那女生非常冷淡的声音:


“陪你们演完了,按说好的毕业前都不准再碰我一根指头。”


等全身湿透的安迷修好不容易关上了消防栓,回头一看那些人早边笑边跑远了,而女生站得远远的没有离去,当然也不会向他道谢。




“你……”


“很卑鄙是吗?托你的福,我只能用这种让人不齿的手段自保。”


对面仰起头,高傲的颈线显露出一种不得已的怨愤。安迷修擦了擦被水迷住的眼睛,全身跟落雨似的狼狈,离出水口极近的胳膊上也被高压水柱打得起了内出血点。




“对不起,我是想问,你刚才有受伤吗……?”


“……”




对方眼中真诚的关切更是刺痛了那人的心,女生沉默了一会,给了他一个瞪视之后转身离开了。




这还真是很彻底地……被讨厌了。


安迷修垂下眼帘,眼神暗了暗,十月底的风一过身上就跟起霜似的冷,吹得身体和心都慢慢变冷。




或许这样也挺好的,将心中不该生出的火焰也浇了下去。




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着吹着冷风回到独居的公寓,疲惫的倒在床上,他身心俱疲,连衣服都没有换,头发也没有擦,背靠着墙迷糊睡去了。




第二天一醒就发现不妙,压着枕头那一侧头发还半湿着,喉咙鼓膜太阳穴无一处不是胀痛,四肢像灌了铅一样酸疼无力,还一阵阵发冷。




他心知是昨晚烧得不轻,自己也探不出来,但还是收拾书包去学校。并不是为了全勤而逞强,一想到前一天的事,他更加坚信为了那些无辜者必须要尽早改变这种现状,为此一天也不能落下。




因为没料到自己回国一个月就会生病家里基本上只有没怎么使用过的伤药,而早自习前路上的药店也没开门。本想着今天就先安安分分做个样子他们也不敢造次,没想快放学的时候被有备而来的十几个人堵个正着。




他没有说话,强装状态如常,拼命想要集中注意力,但是没有用,他看人都出了重影,分不清到底十个还是二十个。第一次被打伤了,衬衫沾了灰尘和少许血迹,那些不良和很注意不留下外伤的他不同,见了血更兴奋不已。


 


雷狮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放学了,他们像簇拥着临刑的罪人一样驾着狼狈不已的安迷修进了空教室,把他按在了地上。




他一看安迷修那副软绵绵地反抗着,脸颊通红气都喘不匀的死样子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大概是趁着对方状态不佳才投机取胜的吧。他本人并不是趁人之危战术的反对者,但此时的安迷修被人以难以忍受的方式在眼前肆意冒犯,周身的气压瞬间就降到了冰点。




“总算把他拿下了!真他妈难搞!”




喧宾夺主的家伙自顾自高声讨论如何处置这个校史上最大刺头,混混揪着他的头发迫他整个身子前倾下去,又伸出粗糙的手指粗暴的掐住了他的下巴逼他扬起他骄傲的脖颈。雷狮眯起眼紧紧盯着那人捏着安迷修下巴的手,心里的火已经烧成一片,嘴抿的更紧了,不过只有卡米尔发现了他的僵硬。




“现在对老大宣誓再求个饶,考虑让你死的好看一点。”




即使被按着他还是艰难地扬起头来,那碧绿眼睛里也有恨,本就不可能屈服,此时竟然还带了几分蔑视。




“呵呵,恶党,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安迷修轻蔑的笑了几声,心里奇怪的情绪混做一团,不明所以的失望和昨日心理上的疲惫和不知道哪里来的火焰混在一起,再加上生病带来的脆弱使他的强硬也出现了一丝裂缝,此时的声音竟带了一丝悲凉的失落。




这让雷狮心惊之余更加不满——难道他认为这种荒唐戏码是出于自己指使?




“老大,他还是这么嘴硬!”听到安迷修这句话,混混马上把他的头按在了坚硬的地板上,讨好似的半跪到雷狮面前,“您看,怎么处理他。”




雷狮看着讨好似挤出一脸假笑的面前的人,再看看被人压在地上,已经半昏迷的安迷修,还有周围隐隐的兴奋着的人群,忽然就笑了。




他笑的很张狂,而周围的人反而不敢笑了,开始停止了窃窃私语,甚至小心翼翼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信号。




狮子狂怒的信号。




他笑完了,猛地踩上了面前那人的手上。


“……谁准你们擅自这么做的?”


阴鸷的暗紫色眼睛朝那里一扫,说着还用力的捻了捻踩在脚下的手。




一片沉默,人群就按了暂停键一样不动了。


且不说被踩的人叫也不敢叫,连烧的正迷糊的安迷修稍稍抬起头,目光也有一丝诧异。




“恩?我在问你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没人敢说话。


被踩住的人叫也不敢叫,全身笼罩在面前的人可怕的气压当中,他能感受到这个领袖的视线有多么的可怕,他不敢抬头与他对视,更不敢接话,只能默默的像脱水的鱼一样这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大口呼吸着。


雷狮也并没有真的想听他的回答。




“现在我已经出手狩猎,又是谁允许鬣狗在狮子离开前就上来分羹的?”


那群人大气不敢出,都明白雷狮是在重树个人威信,没人觉得他这话里有为安迷修掩护的成分。


他把脚拿开,踢了一下面前的地,抬眼扫视着面前的所有人。




“听懂了就滚。”




包括表弟在内的所有人都自觉往外走,卡米尔非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雷狮就知道自己已经露了。雷狮已经察觉到自己的不悦出于私心,但他还是会把话讲得圆满,只是卡米尔那边,大概是糊弄不了了。


他指着方才对安迷修扯头发捏脸还被他踩了的那个。


“你留下。”


那人心下一松,莫不是老大刚才只是拿他立威其实还是赞许他的行为?


 


他还没来得及欣喜,戴着半指手套的手就一把拽住他的前发像墙上砸过去,带着凶狠和暴戾,听见自己的面骨压迫墙面令人恐慌的声音,像被鹰攫着毫无反抗之力。




“我给过你机会了。”


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不仅仅是喜怒无常的少年,而是非常明显地受到冒犯而发怒的王者。




“你要明白,像你这样没用的弱鸡,根本没有挑战他的资格了。”




他拎着那人的脸,阴鸷的紫色眸子直视着面前的人,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




“不听话也可以,只要你能承受之后的代价。”


“懂……懂了!”




等雷狮松手,那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不容易战战巍巍的站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个恐怖地方。雷狮烦心的皱了皱眉头,觉察到这趟有点用力过猛,免不了下面的团体今后会心生间隙,但是他并没有因为他的决定后悔。


脑子里闪过刚才那人捏着安迷修下巴的手。




倒不如时候还可以踩得更狠一点。


也就是说,他那牢不可摧、近乎无情的冷静……出现了裂缝。


而害他如此乱了阵脚的罪魁祸首却安静地跪坐在地,一言不发了。




“你是不是傻?还敢来学校?”语气中带了一丝埋怨。


讽刺没得到回应,雷狮恨恨地抓着安迷修第一次染了污浊的衣领逼他直视,却发现一直半跪着不肯低头的人早就迷迷糊糊地半晕了过去。即使没了反应也还是牙关紧咬,连无力的吐息也不愿泄露出来。




他咋舌,慌了一刹把安迷修架了起来,半扶半抱着往一楼校医室走,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样没有敌意甚至还有点迷糊的样子,还有隔着两个人的衣服都感觉到的灼热异常的体温,都让雷狮感觉异样的不自然。


好在放了学沿途也没碰到人,只感觉身边人无意识地打着冷颤,头不堪重负地歪到他的肩上,他无意识的讲手抱的更紧了一点。




医务室里门开着没有人在,他砸了咂嘴,真麻烦。


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觉得烦,或者两者都有。




他直接进去撩开帘子把人放在了空床上。又脱掉了安迷修的鞋子把他的脚也挪上了床,都没在意自己的动作突然变得轻手轻脚堪比对待玻璃柜里的易碎品。




只要没有“观察者”的出现,雷狮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忖度自己的言行是否能带来足够的边际效益。




心气高傲的男生都不大愿意给人看见,像他自己都是靠被子里闷一觉自愈再大不了随便翻两粒不知过没过期的胶囊,恨不得连心细如发的卡米尔都不给发现。




现在同样骄傲的人却不得不让他看见这份力不从心的模样,眼角鼻尖都烧得绯红,晕乎乎地发出灼热的喘息。撩开汗湿贴在额头上的刘海就能看见露出的一对短短的眉毛,眉心还纠结着,丝毫没有无意识状态下应有的松弛。




雷狮神使鬼差地把手心落了上去,温度高得怕人,感觉能把人脑子烫傻。但他哪里知道该做什么,别说照顾人,他连服务人都没做过。也不知道校医室的医用冰袋放哪里,烦躁地踱了两圈在消毒柜翻了个擦手巾用冷水一浸,拧也不拧就就往人脸上一盖。




保健老师刚进门看见床上笔直地躺个人还整脸盖了个白巾吓得一个趔趄,以为自己去打个水的功夫,这破学校就闹出条人命来了。




雷狮则是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就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非常自然地撂下“这个交给老师了,我走了。”就和对方擦肩出了校医室,气息脚步一丝不乱无懈可击,就像只是随手救助的陌生人。




老师愣在那里好一会。他认得学校里嚣张跋扈的扛把子,揭了毛巾也认得躺着的这个是全校不良的眼中钉,理不出个中逻辑,只得赶紧着手诊治。




雷狮故作镇定地带上门,关上后一转身靠在门板上,心如擂鼓,指节都抓得发白。




“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情”——那叫装傻。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热爱意外的冒险家,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不生出一点惹人烦的末节。他的剧本就该是在学校里叱咤风云,到毕业出了社会黑白通杀,成为一个不受任何桎梏的潇洒存在,建立并非儿戏的真正帝国。


而安迷修,他又是哪里杀出来的混蛋,胆敢从早就中取走一环,让自己的人生从此天翻地覆?




讨厌,讨厌,讨厌。


火山倾倒凝固的乱石,平静的海面卷起海啸,他的世界就这样措手不及地成了个激荡而浑浊的烂摊子。


雷狮也从不信什么情不知所起,这破土的细芽到底由哪颗果实孕育,又由哪只飞鸟携来,他必须得搞个清白透彻,水落石出。


思来想去,他得到了结论:这该死的种子打从一开始,就已经蛰伏在土地里了。






TBC.


他们两个谈恋爱太难搞了。


朋友们这章是不是有点谈恋爱的感觉了?(并没有)


我流雷总:即使喜欢上了但在手下面前也必须要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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